下马时,宁枝没踩稳马凳,跌进了谢景淮的怀里。
他紧张地扶住宁枝,语调宠溺无奈。
“这也能摔倒,真是笨。”
说是在骂人,脸上却带着笑。
可我前两天绊住门槛摔倒磕到下巴,谢景淮冷着脸骂我要眼睛做什么用。
宁枝站稳后看到我,瞪大了眼捂着嘴偷笑。
“表哥,这就是你那个痴傻未婚妻吧,一眼就能认出来!”
入府时,谢景淮说要娶我。
旁人问我来侯府做什么,我羞红了脸说是来嫁给谢景淮的。
换来的是一阵哄笑。
时间久了我知道这话不能乱说。
此刻被宁枝提起,我忙地否认。
她却撇了撇嘴,朝脸色难看的谢景淮挑了挑眉。
“这反映倒是快,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说不定就是挟恩图报。”
宁枝说我攀上高枝,在侯府享福。
可我住的地方是柴房,一点事做不好就要挨骂。
打手板打的手心溃烂,天寒地冻还要洗衣服长一手冻疮。
这算享福的话。
那这福气送给她好了。
为了不让她挑我毛病,我干活更卖力。
就连平日里总克扣我月钱的管事嬷嬷都看不下去。
“你这么努力也是白搭,侯爷现在心里只有表小姐,是看不见你的。”
我疑惑,为什么让他看见?
我努力是为了自己不被人看不起。
让他们知道我可以做很多活,不白吃侯府的饭。
管事嬷嬷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太单纯。”
那之后,谢景淮有宁枝陪着,我很少再去找他。
但日子一天比一天太平。
直到那日,在后院提着水桶撞见他们两个。
我想躲开,却被谢景淮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