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程聿年焦急地在外踱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传入温初梨的耳中。
清妍怎么样了献血的人的人血够不够,不够就再去找!
他声音焦急,问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腹部的那一道深深的伤疤隐隐作痛。
温初梨想起,她生程年的时候,胎儿发育过大,羊水栓塞,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整整十八个小时,程景聿和父母亲自去求国外的千金圣手和调来全国血库,她的血从头到尾换了个遍,才堪堪将她的命从阎王手中抢了回来。
可现在,他们却要抽她的血,救许清妍。
她眼看着鲜血一点一点的流失,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她视线变得模糊,无力地闭上眼。
也许她的醒来真的是个错误。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
温初梨醒来的时候,是在病房。
她艰难地走出门,走廊尽头的vip病房内,一片欢声笑语。
温母看见许清妍醒来,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傻孩子,我们早就把你当成了亲生女儿。你才是景聿合法的妻子,我们才是一家人!
合法的·······妻子。
许清妍在温母怀中,哭得像个孩子。
程景聿站在一旁,眼里有的,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温初梨再也呆不下去。
她拖着麻木的身子,直直向医院外走去,拨打了一个电话。
学长,我的新身份,注册好了吗
对面给她发来一个文件,温初梨用最快的速度定了最快一班前往爱尔兰的飞机。
她什么都没带,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