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心还在发麻发疼。
沈桃言:“挂露,去打盆水来。”
挂露:“是。”
沈桃言将手浸入盆中,不一会儿,整盆水都洗红了。
她看了一眼手指上的伤口,还挺大,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
“劳烦吕大夫替我包扎一番。”
吕怀白给她的手上药:“二少夫人,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先前才与你说,要你精细养着。”
沈桃言沉默,她以为聂宵会冲着她来的,没想到会先是叠珠。
吕怀白:“这几日先不要沾水。”
沈桃言:“好。”
此时此刻,聂宵清洗完脸上的血迹,正拿着柔软的绢布擦脸。
他的面容有几分阴沉,不就是一个丫鬟吗?竟然还叫她跟他动起手来了。
月上枝头,一直昏迷的叠珠终于醒了过来。
沈桃言就坐在她的床边的圆墩上,连忙道:“先别乱动,慢点儿。”
叠玉,挂云,挂露也跟在旁边伺候着。
叠珠气若游丝:“二少夫人?夜已经深了,你怎么还不去歇息?”
沈桃言:“就去了。”
叠珠:“叠玉,扶二少夫人回房里歇息吧,这儿已经没事了。”
叠玉看向沈桃言。
沈桃言:“好,我这边回去了,你好好养着,有什么事,叫其他小丫鬟帮你。”
叠珠:“是。”
叠玉将沈桃言扶回了房中,一边放下纱帐,一边劝道。
“二少夫人,叠珠没事的,你忘了,她小时最是皮厚了,怎么打打闹闹都没事。”
沈桃言抹了抹眼泪:“小时候是小时候,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么重的伤。”
叠玉喉头也有些哽咽:“二少夫人,别想那么多了,明日起来,叠珠肯定就会好很多了。”
沈桃言在她的搀扶下躺下:“嗯。”
第二日一早,沈桃言便去看了叠珠,好在叠珠的恢复力还像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