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越又道:“北燕王,王姬,这才在下的赔礼,还请两位看看。”
崔姒抬眼看了一眼,挑拣过来的东西有七八件是用大小不一的盒子装好的,余下还有一拢布料,都是一些珍贵的绫罗绸缎。
她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又重新将画纸上,慢慢道:“既然是你的赔礼,你要给什么都是你自己的心意,你的道歉我受了,今日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谢过王姬。”东方越松了一口气。
他倒是不怕一个王姬,只是崔姒气场太强,比之燕行川在战场上杀出来的气势也不遑多让,而且她画画,敢让北燕王磨墨,谁敢不尊敬些。
燕行川在一旁道:“既然王姬说算了,那今日的事情就算了,至于别的事情,等本王回了缥缈城再商议。”
东方越忙是应下:“那北燕王,我等先行一步,先回缥缈城恭候。”
“好。”
将四海商队的人打发走,燕行川便让人将东西检查一下,没问题后就让人搬到马车上放着。
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崔姒将这一幅画画完,众人也将东西收拾好,继续上路。
此行行程慢慢,不疾不徐,观风观景地往前走去。
燕行川原本是骑着马的,但见崔姒一直呆在车厢里头,想了想,干脆将马交给边上的人,也上了马车,将胭脂、松绿二人赶去了后面马车上。
崔姒最近嫌弃马车摇晃,也不看书了,倒是编络子做绒花玩得挺起劲的,见他把人赶走了,有些恼:“你将她们赶走了,谁帮我打下手?”
燕行川盯着东西看了看,觉得难度不大,袖子一撩,立刻就道:“我帮你。”
“你行吗?”崔姒不信。
“行,当然行!”
不行也得行是不是,做男人哪里能承认自己不行的。
而且,他断然不能被她小瞧了去。
于是乎,堂堂北燕王,就开始坐在马车里搓丝线,关键他还搓得带劲,比看奏折还认真。
云魁和云罡透过车厢格子窗,看到这副场面,只觉得眼疼,然后直接视而不见。
罢了罢了,为了娘子,也不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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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崔姒不急,燕行川也巴不得在路上耽搁些时日,与她在一起多呆一会儿,故而车队一直走得慢悠悠,一直到三月初八,众人才抵达缥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