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江芍左思右想,最后终于想通了。
这礼物大概是宁王找人搜罗的,也只有他才能有这个闲心和手段。
不过他还借着皇太孙的名义送来,想来是为了他那侄子。
知道皇太孙为人纨绔,怕她反悔这门婚事,所以宁王这么做是为了安抚她?
是觉得自己的侄子太过纨绔,配不上她这个将门之后,心中有愧,所以才想方设法地从旁“补偿”和“提点”?
越想,江芍便觉得越是这个道理。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宁王这一系列看似毫无动机的举动。
想通了这一点,江芍心中的那点涟漪瞬间化为了哭笑不得。
这位宁王殿下,为了侄子的婚事,可真是,煞费苦心,操碎了心啊!
她摇了摇头,唇边却漾开发自内心的柔软笑意。
她将药膏倒出一些,细细地涂抹在手腕上。
清凉的感觉瞬间渗透肌肤,那股纠缠不休的酸胀,竟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了。
这份情,她记下了。
无论如何,这份尊重与体贴,她都无比感激。
陈香莲最近总是心神不宁。
即使被邀请来参加清月诗会,她也是频频走神。
她坐在凉亭里,琴弦拨弄了半天,也弹不成一首完整的曲子。
脑海里,反复回放的,是那日在宫里江芍清冷决绝的背影。
还有这些天,京城里隐隐传来的风声。
说她攀附宋彦恒不成,又去勾搭皇室,现在即将嫁给皇太孙。
可她知道江勺的为人,她决定的事情除了她自己没人可动摇。
江勺那天对宋彦恒的态度,她已经看见了,所以她现在真的不会喜欢宋彦恒了。
可她也绝对不会去勾引皇室的人。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宋彦恒为首的那群清高书生,最看不起的就是江芍这样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