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江芍脚步一顿,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真是晦气。
她面无表情的转身,盯着宋彦恒那张曾让她魂牵梦绕的脸:“有事吗?”
殊不知这疏远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宋彦恒,他咬紧牙关,声音严厉:“你何时与宁王攀上的关系?江芍,想攀高枝也得看看自己的本事,宁王也是你配勾引的吗!”
江芍容色冷凝,声如寒冰:“宋彦恒,不说我与宁王殿下到底是否如你揣测一般,你和我又是什么关系,有何资格来质问我?”
宋彦恒哑然。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
江芍嘲弄一笑,从前追逐于宋彦恒身后的时光在这一刻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浮现,可细细想来,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执念罢了。
她对宋彦恒有执念,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对方伤害她。
“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玩意儿,你何曾在意过?”
“如今我不想再与你纠缠,你反倒上赶着来追问我——宋彦恒,你有这个资格吗?”
见宋彦恒怔在原地,江芍不欲与他多言,直接进了马车。
马夫是沈清安安排的人,待江芍坐稳便直接扬鞭而去。
江芍坐在车内,轻轻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伤感,便被马车内奢华的装饰迷了眼。
近日天寒,京城又风大,马车内不仅铺了厚厚的皮草,还摆上了新鲜瓜果,甚至提前准备好了手炉和热茶。
车外寒风料峭,车内却温暖如春,江芍捧着手炉,又一次为自己的贫穷默哀。
这般体贴,想来都是看在皇太孙的面子上,还对自己这个未来侄媳额外照顾。
原先她还想努力凑一凑嫁妆,可如今看来无论凑多少钱,皇家怕是都看不上……
一刻钟后,马车在将军府门前停下。
江芍下了车,一进门管家就急匆匆跑来,轻声道:“大小姐,宁王殿下差人送来了一些东西,说让您亲自验收。”
“那些东西被装在紫檀盒子里,我瞧着怕是什么贵重物件。”
江芍不明所以,她快步走进院里,打开了那只搁在桌上的盒子,等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眼眸一颤。
里头一叠叠放着的,居然都是她的绣品!
所以沈清安把那些东西拍下来,就是为了送还给她。
明明只是些手工拙劣的荷包帕子,可他却专门用盒子装好,仿佛这里头是什么很郑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