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好像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惊讶。”
“陛下难道一点都不担心那位椒聊女也涉及其中,有谋害之心吗?”
魏萍是陈皇后从左相府带入宫的嬷嬷,曾是左相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也算是看着陈皇后长大。
但饶是如此,她也时常感慨,陈皇后自小便与普通姑娘不一样,心中有丘壑、极能稳得住性子,最要紧的是神机妙算,几乎从不落空。
若非如此,也不能被左相夫人和庞太后一力保举入宫为陛下正妻。
她被指派来陈皇后身边的本意是怕陈皇后年轻、不知轻重,结果来了十年,这十年反倒是对陈皇后心服口服。
陈皇后唇角勾起浅笑:“谋害?”
“她一个灾民,也配么?”
“陛下的性子,他是不会在意这种低贱之人的小伎俩的。”
“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外殿突然传来画竹的问安声,陈皇后眉头一簇,魏萍与画柳脸上皆是一惊。
陛下怎么突然来了?还没有人通传!
陈皇后起身,魏萍忙上前去扶。
“嘎吱——”
内殿门此时打开,商明煜进门径直坐到窗边榻上。
陈皇后与外殿的画竹一对视,画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她便收回视线,面容恢复如常对商明煜行礼:“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不知陛下驾到,臣妾有失远迎,失礼了。”
商明煜抬手免礼,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陈皇后走过去坐着。
“并非惠宁失礼,而是孤不许人通传,想给你个惊喜,不成想这宫女还是在孤一进门就问安,惊扰了你。”
“不过,惠宁这里的人倒是忠心,够格伺候你。”
这话分不出褒贬。
陈皇后面色不变,含笑回道:“陛下,这画竹粗笨为人胆小,脑子里是只能记得恭敬转不过弯来,所以哪怕她是臣妾的陪嫁,臣妾也只是让她在外殿伺候。”
“臣妾日后会好好教导她。”
说着话看了一眼画柳,画柳立即出门让人为皇帝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