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面烧酒劲猛烈,粗犷豪迈,一品便好似置身西北旷野,开阔浩大。
而反观眼前这碗“九粮液”。
论烈度,比那西域的铁面烧还要强劲几分,喝下去就像一团火焰在腹中燃烧。论口感,丝毫不输给江南的四季春,细腻醇厚,仿佛每一滴酒都蕴含着无尽的韵味。论余味,它也与那京都的万花酿不相上下,悠长绵柔,让人回味无穷。
可谓集百酒之长于一身!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样的酒都只可能出自底蕴悠长的酿酒大族。
那些家族经过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的努力,传承着独特的酿酒秘方和技艺,不断地改进和完善,才能够酿造出如此高品质的美酒。
可现在有人却说,这样一味美酒,竟然是出自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之手?
而且这个年轻人,还是饱受凌州人唾弃的江云帆!
许灵嫣打心里是不相信的。
她看向江云帆,目光里带着审视:“你若真有酿酒的本事,对江家而言也算有用,断不至于被赶出家门!”
“许小姐说笑了,我只是偶然得到了一记酿方,才有了这九粮液,至于我本人,哪里懂得什么酿酒之道。”
江云帆依旧保持着笑脸,真诚而自然。
他不想与这女人争辩,即便那些酒确实是他参照酿方亲自酿造的,但人要懂得藏拙,一旦本事暴露,就会有无数的人登门打扰,到时候再想清净自在就不可能了。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有时候隐藏自己的实力,也是一种生存的智慧。
“我想也是。”
许灵嫣面色冷沉,“现在你可以交出婚书了。”
话音刚落,一道曼妙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他和许灵嫣中间。
白瑶双眸冷清,直直地注视着许灵嫣。
随即红唇微启:“许小姐何必咄咄逼人?我已经听明白了,整件事由你单方面退婚而起,看来富贵人家眼光,也未必识得良人。”
“良人?”
许灵嫣懵了。
江云帆是什么人,在凌州城内,狗都知道他不学无术!江家在他身上投入了大量的资源,花钱请名师名教,他却依旧文不能武不成,甚至在城南口开了一家店,也砸了。
这样的人,你管他叫良人?
“我敢断言,莫说我许灵嫣,就是再如何普通的女子,也不可能愿意嫁给他江云帆!”
“我愿意!”
白瑶挺了挺高耸的胸脯,语出惊人,“若小帆同意,我愿与他守着这小小的客栈,共度余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