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到连成一片的血肉穿刺声,瞬间响彻平原,令人牙酸。
冲在最前面的二三十名悍匪,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
他们想象中的摧枯拉朽没有发生。
他们撞上了一堵墙。
一堵由血肉之躯和钢铁尖刺组成的,无法逾越的死亡之墙!
那看似脆弱的白蜡杆,在二百人共同组成的阵列中,传递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
而那毫不起眼的三棱枪头,在此刻,展露出了它最狰狞、最恐怖的一面。
没有刀刃格挡的清脆声响。
没有甲胄被劈开的沉重巨响。
只有一种沉闷而高效的,令人灵魂战栗的穿刺声。
一名悍匪仗着自己身上穿着一层厚厚的皮甲,挥舞着鬼头刀,狞笑着想要劈开眼前的长枪。
可那枪头,根本不与他的刀锋接触。
它只是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从他挥刀的空隙中,精准地刺入了他的小腹。
“呃……”
悍匪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腹部那个小小的,甚至有些不起眼的枪尖。
没有剧痛。
只有一种奇怪的冰凉感,顺着伤口,瞬间蔓延全身。
他想拔出来,可对方只是手腕一转。
那三棱的枪头就在他体内搅动了一下。
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如同火山爆发,瞬间席卷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一根烧红的铁棍给狠狠捅烂了。
“啊——!”
凄厉的惨叫,只喊出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长枪毫不留情地抽出。
一股血箭,从那个小小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那不是流血。
是喷射!
三棱形的伤口根本无法闭合,鲜血就像开了闸的洪水,疯狂地向外倾泻。
他的力气,随着血液的流失,快速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