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蒸红薯?”这气味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也是如此,姜钒直接从木门进去,果然看见了孔清拿着个破旧的羽扇守在大石锅前面。
扇着风,嘴里哼着小曲,看起来还蛮自在。
“小日子过得不错嘛。”姜钒率先打了招呼。
一听他的声音,那原本还闭目哼歌的孔清直接从锅前蹦跶起来,面露喜色。
虽然他的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件旧衣服,不过面色可是好了很多,看不出来有那么疲惫了。
“哎呦,钒哥,你来的还真快啊!”
“我的信昨天下午才发出去,我还估计着你可能过两天才过来。”
孔清连忙招呼着姜钒入座,从锅台上提了一壶烧好的酒,倒在碗里,端了过来。
酒有些浑,但不妨碍其向外冒着浓郁的麦香味。
姜钒端起来喝了两口,虽然入嘴有些苦,但回味确实不错。
没想到这孔清烧酒还有两把刷子!
简单聊了两句,姜钒将话题带入主题中:“你信上就那么六个字,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那曹凌更像妖了吗?”
“对!”孔清毫不犹豫地点头,面色闪过一丝恐惧。
“其实你刚走那两日还好,我都会抽时间去他家周围看看,还问了几个在那里割皮的人,都没什么异常。”
“但就在第四天,你还记得小荷那个孩子吧?”
小荷嘛,姜钒当然记得,当时去曹凌家时两人还见过一面。
那孩子在曹凌手底下过的是真苦。
“怎么?小荷出事了?”
“那倒没有,”孔清身体向前压了压,声音担忧地低声道,“小荷那孩子,我当时在山中挖野菜的时候遇见了。”
“那穿着啊,看的人是真心疼。”
“包括他身上,又多出了几条血印子,骨瘦如柴的,当时曹凌还没给他饭吃。”
“这不多亏钒哥你,让我生活有了改变,我当时就寻思着,这小荷也是见过几面,还给我帮了些忙。”
“不如就帮帮他,反正每天也就是一两个红薯的支出,我是无所谓的。”
说到这,孔清又将身体向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只是这曹凌,还敏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