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懂什么?”
“这镇副之位,需花钱购买。当初镇将大人暗示过我,他人买需千两,我只需五百两。”
“且不说我有无这许多银子,即便有,用来饮酒作乐、寻花问柳,岂不美哉?”
“这镇副之位,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三年内已换了近十人,有谁能长久?”
那捕快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称赞。
另一名捕快却仍不满道:“那也不能让他随意使唤咱们。”
“以后他再差遣,咱们敷衍了事便是,一个草包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张捕头笑道:“汝等目光短浅。”
“你可知我为何痛快听他差遣?”
“镇将大人并未赋予他太多权力,仅能调动十名巡防兵,且无指挥权。”
“袁队长何等精明,陈平安想指挥他们,无异于痴心妄想。”
“他此番滥用职权,秋后算账时,罪责难逃。”
“若不滥用职权,失了官职不过仍是草民,若定了罪,便要被收监,届时收拾他易如反掌。”
众捕快闻言,皆恍然大悟,纷纷夸赞张捕头计策高明。
袁队长走出衙门,恰好与张捕头等人相遇。
张捕头等人拱手行礼,齐声说道:“参见袁队长。”
袁队长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休要多礼,速去请镇将大人前来,有要事相商,十万火急!”
张捕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袁队长,听您这话,似是出了何事?”
“您不是被陈大人调走了吗?”
袁队长长叹一声,摆摆手道:“别提了,提起来便让我生气。”
“若不是你们派人通知我,我今日怎会被他驱使。”
“那草包不知死活,竟敢去查封宝金楼,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一时糊涂,信了他的话,差点酿成大祸。”
“幸好只差一步,即便如此,他今日也难逃惩处。”
“你们速去通知大人!”
张捕头心中暗喜,没想到陈平安这么快便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