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相遇,为首的巡防队长腰间配刀,身着软甲,见陈平安亮出镇副的令牌后,连忙拱手,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属下参见陈大人。”
陈平安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淡然:“不必如此多礼。”
“想必是张捕头通知你们来的吧。”
巡防队长重重地点了点头,回道:“的确是张捕头传信于我们。”
“敢问陈大人,您将我等调至这七里堡,所为何事?可是有差事吩咐?”
陈平安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并非差事,乃是我个人的私事。”
巡防队长一听,顿时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回头与身旁的巡防兵交换了个眼神,众人皆觉此事荒唐至极。
虽说陈平安被破格提拔为镇副,镇将大人也传达了命令,城门口还贴着告示!
但在这些巡防兵心中,陈平安定是走了后门才得此官职,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若真是有真才实学,镇将大人岂会不正式放权?
而且身为镇副,平日里应待在衙门、营地或是兵营!
可此时的陈平安,连官服都未穿,想来也只有镇将大人召见时他才会穿上!
这镇副之职,或许只是镇将大人给他的一个安慰奖励。
所以,这些巡防兵,包括巡防队长在内,都没把陈平安放在眼里。
巡防队长脸色一冷,语气不善地说道:“大人,您莫不是说错了?还请您再说一遍!”
陈平安神色平静,淡淡地重复道:“我说是为了我个人的私事,将你们调了过来。”
巡防队长冷哼一声,厉声道:“大人如此行事,实有不妥,简直是儿戏!”
“我等身为巡防兵,肩负着守护益州城百姓安全之责,岂能无故被您调来处理私事?”
“您可知以公谋私之事,若被镇将大人知晓,必然严惩不贷,摘了您的乌纱,扒了您的官服,不过是大人一句话的事儿。”
“镇将大人勤勤恳恳为官多年,最痛恨的便是以权谋私、亵渎公差之人!”
说罢,脸上满是高傲之色,心中想着这番话定能让陈平安灰头土脸、当场出丑。
陈平安却面色依旧平淡,嘴角含笑问道:“你不说,我不说,镇将大人又怎会知道?”
巡防队长冷笑一声,回道:“陈大人,以权谋私乃是大事,我可不敢不报。”
陈平安闻言,不动声色地从兜里掏出十两银子,走到巡防队长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那银子顺势落入对方手中。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停顿,就连巡防队长身后的巡防兵都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