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但是很奇怪。我们在沈小姐的血液样本里,发现了一种无法识别的活性迹象,它像寄生虫一样,在吞噬她的生命力。她的身体状况非常差,远超普通孕妇。这在医学上,根本无法解释。”
裴行寂的眉心狠狠一跳,眼底闪过一丝暴戾的困惑。
无法解释?
我知道,他最厌恶的就是无法解释和脱离掌控的东西。
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甜得发腻。
“哥哥,姐姐醒了吗?”
沈薇端着一杯热茶进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裴行寂看着沈薇那副纯洁关切的模样,再对比那个给他带来无法解释的麻烦的我,心中顿时烦躁不已。
他决定用最残忍的方式,来彻底击溃我。
他让人拿来一盆闪着寒光的碎玻璃渣,和他亲手泡好的一盏茶,放在我面前。
那盏茶盛在精致的白瓷杯里,清透的热水中,几缕殷红如血的细丝缓缓舒展,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
是藏红花。
“沈清漪,”他的声音冷得像地狱里的寒风,“给你两个选择。”
他指着那盆碎玻璃:“一,跪在上面一个小时。用你的血,洗刷你的罪过。”
随即,他又将那盏藏红花推到我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二,喝了它。让我看看,你究竟能有多狠心。”
他眼神里满是恶毒的审判:“选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是哪种女人?是宁可自残也要保护野种的痴情烈女,还是连亲生骨肉都能下毒手的蛇蝎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