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文章取来我看。”
“是。”
福伯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叠装订整齐的纸张。
上面是崔皓近几年来流传在外的诗词文章。
魏长青接过,一言不发,细细品读起来。
书房内,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魏长青的表情,从最初的审视,逐渐变为专注,最后化作了毫不掩饰的欣赏。
良久,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将手中的文章轻轻放在桌上。
“不愧是崔家。”
他闭上眼,脑海中回味着方才读过的内容。
“此子年岁不大,文章却已然老道,字里行间,章法森严,不见半分少年人的浮躁之气。”
“隐隐可见那位大儒的风骨。”魏长青睁开眼,看向福伯,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此次童试,不出意外的话,此子当为魁首。”
福伯闻言心中也是一凛。
能得自家老爷如此高的评价,这位崔家公子的学问,可见一斑。
刚准备抬头附和夸几句,又看到老爷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我记得前不久,光是清河县递上来的神童拜帖就不下于十份”
“真正的神童视而不见,滥竽充数的倒是屡见不鲜。”魏长青冷哼一声。
一个热衷于投机取巧,沽名钓誉的地方,却偏偏对崔皓这种有着真才实学的藏着掖着。
真是讽刺。
“这清河县,除了这个崔皓,可还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人才?”
福伯闻言,连忙又呈上另一份薄了许多的名册。
“回大人,县中还有几位薄有声名的学子。”
“县学教谕的儿子王景,文章四平八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