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听了这话,只当是少年吹牛。
演武堂,可是前几年朝廷在大夏各地大力推行的国策。
为的就是给那些在读书一道上没有天赋的世家子弟,多寻一条报效国家,光耀门楣的出路。
能进去的,非富即贵。
可卢璘听了,却只是点了点头。
他倒不觉得少爷在吹牛。
少爷读书上确实没什么天赋,可是在拳脚技艺一道上的天赋,却是点满了的。
少爷灌了一大口热茶,目光落在卢璘身上,突然压低了声音。
“我说,璘哥儿,今年的童生试,沈夫子还不让你下场?”
“他到底要把你压到什么时候?”
童子试也称童试,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考秀才。
分三个阶段,县试、府试、院试。
过了院试,录取的就是生员,也叫秀才。
卢璘的大伯就是过了县试和府试两关,有了童生的称号,只是院试一直没过。
即便是分家后,连续四五年,卢璘大伯又参加了几次院试,仍是一样的结果。
再过一个月,就是今年的童试了。
卢璘听前段时间来县里的三叔提过一嘴,这一次大伯照例参加,并且把握比之前大多了。
少爷见卢璘不当回事,心里替卢璘干着急。
明明已经完成了沈夫子各种离谱的要求,可硬是被压着不让参加科举。
卢璘学问好到了什么地步,他最清楚。
连沈夫子都时常感叹,说教无可教。
几年前,爷爷柳太爷回乡省亲,见了当时不过十岁的卢璘写的文章,都捻着胡子,半天挑不出一个错字。
卢璘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地摇了摇头。
“夫子自有他的打算。”
话是这么说,可卢璘自己心里,何尝不疑惑呢。
去岁这个时候,夫子给他的答案是时机不到,不宜下场。
一年光景过去了,又到了一年童试的时候。
卢璘还没来得及问,也不知道夫子到底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