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哭声一顿,茫然地看着躬身不起的儿子。
卢璘没有停。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王管事精明的双眼中,都没写出来过,他这个六岁的侄儿,竟然当众作出了一首“达府”级别的诗?
其他乡人不是读书人,能感受到诗里的心意。
但大伯身为读书人,怎么会不知道这首作品的级别?
这首诗刚一出,文道规则就已经把这首诗烙印在临安府一府之地的所有读书人的脑海里。
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猛地一拍大腿,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声喊道。
“我想起来了!”
“定然是!定然是我平日在家中温书,时常引经据典,璘儿耳濡目染,这才有了今日的福至心灵!”
他把所有的功劳,都毫不犹豫地揽在了自己身上。
周围的乡邻闻言,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王管事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这位在柳府见惯了风浪的执事,此刻心中正掀起万丈狂澜。
之前,他还只是猜测,这孩子是个难得的读书种子。
可现在,他亲眼见证了一个奇迹。
一个连蒙学都未曾开始的六岁稚童,竟然能自创经典。
而且,还是一篇“达府”级别的传世之作。
才气覆盖一府之地,这是何等概念?
寻常秀才,皓首穷经,能作出一篇“出县”的文章,便足以在县里博得大名。
何止是种子!
这分明是一株已经破土而出,并且绽放出了惊世光华的仙苗!
蒙学未开,便能自创经典。
而且,还是达府级别的经典!
这种事情,别说见了,他听都没听说过!
这样的神童,只要中途不夭折,别说区区一个秀才。
将来封侯拜相,入阁拜相,也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