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这才惊觉中计,急令撤退。
但为时已晚,沙陀骑兵陷入泥泞的稻田,死伤惨重。
同一时刻,汴州城门大开。
朱温亲率精兵,打着”讨逆”旗号直扑沙陀大营。
留守的沙陀将领仓促应战,不到一个时辰就全军覆没。
捷报传来时,朱温正在擦拭李璠留下的宝剑。
”将军神机妙算!”王彦章满脸兴奋。
朱温却皱起眉头:“李克用跑了?”
”重伤突围,被亲兵救走了。”
剑锋划过烛光,映出朱温阴晴不定的脸。
”传令,全军戒备。”
他望向北方,那是沙陀人老巢的方向。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十日后,长安使者抵达汴州。
使者宣读圣旨时,朱温跪得笔直,额头几乎贴地:“臣朱温,叩谢天恩!”
朝廷不仅正式任命他为宣武军节度使,还加封”同平章事”头衔,位列宰相。
王彦章在身后小声嘀咕:“这封赏也太重了”
朱温接过圣旨,嘴角微微上扬:“重?这是催命符。”
当夜,朱温召集心腹密议。
”朝廷这是要我们与李克用死磕。”他展开地图,手指划过黄河。
参军敬翔轻摇羽扇:“主公可借势而为。”
”哦?”
”先取曹州,再图兖州。”敬翔的扇尖点在地图上,”如此,汴州才有纵深。”
朱温盯着地图看了半晌,突然拍案:“妙!”
三更时分,一队骑兵悄悄出城,带着朱温的亲笔信前往曹州。
信是写给曹州刺史朱瑄的——他同族的堂兄。
王彦章不解:“朱瑄会归顺?”
”当然不会。”朱温冷笑,”所以你要带兵跟在信使后面。”
五日后,曹州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