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云深忽然觉得,他跟宋景棠之间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仪器我明天一早会让采购部去办,走加急,别忘了签字。”
“。。。。。。”霍云深抿了抿唇,有很多话到了嘴边,最后硬生生咽回去,只哑声应她,“好。”
宋景棠走到楼梯口,身形顿住,却没有回头。
“霍云深。”她开口,连名带姓,一字一字冷淡地告诉他,“我不认识什么裴家二少。我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背叛婚姻的事。如果我有,我宋景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其实还想问,那你呢霍云深,你敢发誓吗?
可这样的纠缠太无聊了。
好像她还放不下他,要证明什么一样。
她太累了。
恨和爱一样,执念成伤。
如今宋景棠心里只剩下一片无尽的荒凉和漠然,她没有力气去恨霍云深了。
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他。
宋景棠径自上了楼。
沙发上的霍云深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绷紧发僵的脊背缓缓塌下来。
他仰头闭上眼睛倒在沙发靠背上,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宋景棠不带温度的声音。
喉结干涩地动了动,霍云深也说不上来自己此刻是什么情绪。
记忆里,宋景棠几乎从来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过他,偶尔几回,也是带着娇嗔,试探性地跟他撒娇。
不只是撒娇,其实那些年宋景棠连生气都会看着他的脸色,在他能容忍的范围里适度地发火。
爱到极致,便生惧,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