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戬侧耳倾听。
季萦小声道:“顾宴沉不行,每天晚上坚持不了三分钟。”
梁戬愣了又愣,确认这是她说出的话,拧眉道:“就这?”
“这是不是一个可以让你攻击他的秘密?”季萦反问道。
在谈判桌上游刃有余的男人,突然说不出话来。
须臾,男人笑了,但目光冷厉。
“我是记仇的人,季小姐这么耍我可不好。”
季萦认真道:“我是一个深宅妇人,不懂梁总想要什么攻击性强的消息,但我知道这种人身攻击,给他带来的伤害最大。”
可男人间的商业较量,就算腹黑卑鄙都没关系,但若是像小妇人一样嚼舌根,这不贻笑大方吗?
梁戬被她一口气憋在胸口,不能发泄。
季萦也不敢和他多纠缠,起身。
“做完这笔交易我们就两清了,再见……不,我们再也不见了,您保重。”
说完,她出了包间。
刚走出寸茗坊大门,差点撞梁砚川身上。
梁砚川推着她,拧眉道:“走路怎么还冒冒失失的?”
季萦愣住。
梁砚川毫无破绽地找补,“额头伤好了,又忘了?”
季萦有些失望,扫了一眼睛他的裤子,想起林玫珍的话:林砚屁股上有块胎记。
但是,不能在这里扒。
“上次的事谢谢你了,我给你买了点东西。”
说着她就打开包。
今早出门时,她特意去了大学旁边的那间蛋糕店,买了一盒林砚曾经常给她买拇指饼干。
本想约他出来用这个试探他,没想到这就派上了用场。
哪知她刚拿出饼干,就看见不远处,顾宴沉从迈巴赫里出来。
“那天是举手之劳,你不用客气。”
梁砚川背对街道,不知道顾宴沉向寸茗坊走了来。
季萦心里一紧,如果让他看见自己和梁砚川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