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傍晚傻柱自个儿秃噜出易中海那几百块生活费的大喇叭。
我这预言家都把”秦姐准找你傻柱借钱”丢出来了…
难道我苏长顺也有被自己打脸的一天?
苏长顺脑子里的小人儿摊了摊手,难不成秦淮茹今儿转了性?沉得住气了?还是让家里那堆破烂事绊住脚了?
眼瞅着外面夜色浓得像墨,苏长顺觉得预言家当得有点索然无味,主要是凳子也硌得慌。
他拍拍屁股站起身:“得,柱子,水也喝了,天也聊了,咱这诸葛孔明也得回家歇着了,估摸着今晚你那财库暂时安全…”
话音未落,”吱呀”一声轻响,傻柱家那扇关得不算太严实的木头门,毫无征兆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屋里的昏黄光线迫不及待地涌向门口,像舞台追光,唰地一下精准地打在推门而入的人身上
秦淮茹怀里抱着歪着小脑袋打瞌睡的棒梗,一手拎着几个锃光瓦亮的空碗,碗里还…
放着一颗蔫了吧唧,叶子卷边的白菜。
苏长顺屁股还没彻底抬离凳子,人当场就定那儿了。
他眼睛猛地一亮,嘴角差点没绷住要往上飞,赶紧借着抬手假装捋头发的动作压了下去。
哎哟我去,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演员卡点卡得够准的啊。
得,预言精准投送,一个响亮的666,傻柱这个观众必须给我安排上。
傻柱也蒙了,他刚刚还沉浸在被苏长顺点破贾家动向的思考里,觉得这苏长顺说得有鼻子有眼,结果下一秒,秦淮茹自己就推门进场了。
他下意识去看苏长顺的目光又猛地转头看向门口,又唰地一下把眼珠子转回到苏长顺脸上,那表情活脱脱写着:你小子咋就这么神?
”怎么样,柱子?我没说错吧?准不准?你就说准不准?”
苏长挑了挑眉梢顺轻声说道。
傻柱被苏长顺的眼神噎得喉咙发紧,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只能慌里慌张地站起来,迎上前去,那笑容堆得有点勉强。
还有点没回过神的僵硬:“哟…秦姐?这么晚了?啥事儿啊?快…快进来坐?”
他眼神躲闪,下意识地往旁边让。
秦淮茹一脚刚迈过门槛,脸上的表情原本是带着点深夜叨扰的局促和刚酝酿出来的楚楚可怜。
但当她的视线越过傻柱那敦实的肩膀,看清那个好整以暇坐在条凳上,正慢悠悠放下水杯的家伙——苏长顺?
秦淮茹准备唱苦情戏的心,咯噔一声。
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嫌弃和厌恶像滚油泼在心头,瞬间焦灼起来。
怎么又是他?阴魂不散,每次想办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总有他这张脸挡在前面。
更糟的是,她这次来,不是像往常那样开口借几毛一块的小钱,她是鼓起十二万分勇气,打算开口借五十块的巨款,这数目是以前接济的几十倍。
这钱,在她心底深处,就跟过去那些毛一样,是打算装糊涂蒙混过关不想还的。
她甚至盘算着更大的蓝图:傻柱兜里躺着的那几百块,能不能都用借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