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由远及近。
男人咒骂一声,还想补刀,却被破门而入的警察一枪击中膝盖,惨叫着倒地。
救护车的红灯刺破黑夜。
两张担架并排而行,林雪绒苍白的手指死死攥着陆尊迟的手,不肯松开。
陆尊迟失血过多,人已迷糊。
却仍虚弱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雪绒,雪绒。。。。。。
林雪绒侧头看着他,眼泪混着血水滴落。
医护人员试图分开他们,林雪绒却攥得更紧。
答应我,你不能有事。。。。。。
三天后,林雪绒在病房醒来。
肩上的伤口疼得厉害,可她第一反应是看向隔壁病床——
空的。
她猛地坐起,扯裂了伤口,鲜血渗透绷带。
尊迟尊迟!
没有人回应。
病房门被推开,两名护士推着药车走进来,一边换药一边低声交谈。
16床那个病人真可怜。。。。。。
是啊,那么年轻,伤势太重了。。。。。。
听说连遗言都没留下。。。。。。
林雪绒的呼吸骤然停滞,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
16床,正是陆尊迟的床位。
她猛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却感觉不到疼。
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她跌跌撞撞冲出病房。
走廊尽头,停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