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接过针囊,入手冰凉,却觉得比任何兵器都珍贵。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光。
他知道,这半个月不仅学会了针灸术,更学会了驾驭那道与生俱来的霸道气。
原来刚猛之下藏着柔劲,才是真正的强大。
“师父。”
李开望着谷外的方向,眼神渐渐锐利:“我的伤好了,针也学会了,该走了。”
秦老道点点头,没有挽留:“去吧。记住,医能救人,武能护人,两者结合,才是你的道。”
丫丫跑过来,往李开手里塞了一把野果:“大哥哥,路上吃。”
李开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向秦老道深深一揖:“师父保重,弟子此去,定不负所托。”
说完,他背上简单的行囊,腰间挂着针囊,大步走出了清溪谷。
李开离开清溪谷后,并未急于赶回青山县,而是沿着官道缓缓前行。
行至第一个村落时,恰逢瘟疫横行。
村口的槐树下躺着十几个病人,高烧不退,咳嗽不止,村里的土郎中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人一个个倒下。
“让开!让开!”
李开拨开围观的村民,蹲下身查看一个孩童的病情。
孩子面色青紫,呼吸微弱,脉搏细如游丝。
“没救了……”
有人叹息:“这病邪得很,神仙都难救。”
李开却没说话,从针囊里取出三根银针,凝神静气。
他运转流云心法,将霸道气收敛至指尖,银针如灵蛇般刺入“人中”“涌泉”“太冲”三穴。
柔劲顺着银针缓缓渡入,像春日融雪般驱散着孩子体内的寒气。
半个时辰后,孩童的咳嗽渐渐平息,脸颊泛起一丝血色。
“活了!活了!”
村民们惊呼起来。
李开顾不上休息,又取出金针,为其他病人诊治。
他时而捻针如飞,用霸道气逼出体内毒邪。
时而缓捻轻转,以柔劲滋养亏空的气血。
从清晨忙到日暮,直到最后一个病人退烧,他才松了口气,额头上早已布满汗珠。
村民们捧着粗粮、鸡蛋来谢他,李开却只取了一碗清水,笑道:“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