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走进来提醒她抹药,并笑着告诉她今天可以出院了。
辛子穆的口语很好,有他在,方离根本不用操什么心。
辛子穆把药膏拿出来,方离却把药膏接在手里。
“我自己来吧。”
辛子穆没有多想,毕竟他们夫妻经常分居在一个城市的两端,这次不仅是两个城市,甚至是半个地球。
他也习惯了好久不见以后,两个人之间淡淡的生疏。
他摸了摸方离的头发,温柔的问,
“这么多天不见,害羞了?”
方离动作停顿一下,垂着的眼皮下瞳孔微微凝滞。
她没有说话,认真把药膏涂抹在磕伤的地方。
她其实伤的没多重,除了膝盖上磕破的皮和肿包,剩下的就是后脑勺,这是需要静养的,总住在医院里不是个事儿,
况且这些国外医院的医疗费实在昂贵的离谱,方离不觉得自己的工资可以承担的起。
没过一会儿,林哲敲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赫尔辛基的警员。
和辛子穆寒暄了几句,他就说和方离说起了正事。
警员把楚栀的证词和监控录像拿给方离看。
录像带里,关曼香从楼梯间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直到被楚栀堵在走廊里。
在这之前,方离也猜到了是关曼香做的。
她在受害人的一栏签了字。
林哲带替警员转述,
“按照芬兰的法律,关曼香要被遣送回国,由我们国内的公安机关判定,她想和你谈谈赔偿,并请求你的谅解。”
方离沉默了一会儿,
反问道,
“赔偿之后,她就不需要负法律责任了是么?”
林哲短暂的思考了几秒,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他看着方离,面前的女人没有一点妆容修饰,白皙的脸上只剩一双明亮的眼眸,
林哲不得不承认,方离是个漂亮到让人不自觉心疼的女人。
他低声提醒方离,
“据我所知,关曼香家世不错,你要是想要赔偿的话,应该不会少于六位数。”
六位数,几十万,的确很诱人,甚至足够支付母亲和芳姨两年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