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的眼前渐渐模糊,外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即便子夜,依旧有无数虔诚的信徒,诵读经文。
阁楼上,或明或暗。
耳边是念经声,身上是他粗重的喘息。
直到汗液从他下颌,流到自己锁骨,第一场沉沦,才堪堪结束。
“阿轲,我愿意接受洗礼,也会乖乖的,不那么叛逆,在人前就说我与你同信仰。”
“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变国籍,虽然我不是什么科学家,可以报效祖国。”
“可我仍旧不想run,哪怕我的祖国并不完美,还有进步空间。”
“你想拿它作为制衡我的武器,来日方便你躲进壳子里,我就再也找不到你。”彭季轲与她肌肤相亲、紧密相连,梳理着她湿透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不愿依靠我,不想把命运寄在我身上,是怕没了退路,又被我辜负?”
“不是的,是我天生没有安全感。不管那个男人换成是谁,我都不可能让他,决定我的生死和前途。”而彭季轲,已经比大多数世俗上的男人,都要好了。
这世上的男人不是鸡贼,就是虚伪。
他一面要求女人不能物质,一面娶老婆,又挑岳父岳母的家世。
“我愿意放弃我的国籍,因为我知道,我坚持也没有用。”
“但先生,能不能看在我配合又驯服的份上,不要为难他?”
彭季轲终于被她激怒了,没有她同榻而眠的日子,都没休息好。
今晚难得可以睡个好觉,哪怕耳边都是梵音,依旧心如止水。
可她眼里,却仍旧挂念着那个野男人。
“怕你晕厥,承受不住,原本想休息一会。”
“既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不介意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王。”
叶语以一种屈辱的方式,婉转成欢。
将将天明,才肯放过,将一滩烂泥的她,束缚在他怀里。
彭季轲几乎一夜未眠,看着身边的小玫瑰,长而卷的睫毛下,还挂着一串委屈的泪珠。
既恨她不知死活,挂念别的男人,却也心疼。
才想低头,朝着那含苞待放、似在邀请自己的朱唇,一口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