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替她拨通了,再给她不就成了?”
几个人一合计,随后个高的拿出自己手机,拨通了彭季轲的电话号。
不确定他会不会接,在“嘟嘟嘟”的忙音,最后一声响起。
挂断前,听见彭季轲的声音:“喂。”
低沉,厚重,精明又疲倦。
同时,身后夹杂着一阵喧闹的人声鼎沸,和交枪验货时的震耳欲聋。
“夫人有事找您,属下请示,是否可以把手机给她,让她跟您说话。”夫人之前跑过一次,因而保镖不敢掉以轻心。
任何事,都得事无巨细地禀报。
彭季轲“嗯”了一声,伴随着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叶语拿到手机时,对面安静了许多。
只剩遥远的,零星几点噼啪作响,像极了新年的爆竹。
但她知道,那不是爆竹,也没有新年。
“你现在还在塔国吗?”叶语拿着手机,佯装往卧室里走。
紧张的呼吸急促,还在努力平复语气,跟他没话找话,稳定军心。
“我的身份,能不能随便出镜,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彭季轲瞬间读懂了她的慌乱和心事。
这个十九岁的东亚女孩,他虚长她八岁,她的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将手机还了,在公寓等我。”
“不要!我知道你生意忙,要跟各国谈合作。”叶语穿过偌大的客厅,觉着卧室不安全。
便又往里走了两步,进到了浴室。
反锁了门,靠在洗手池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真想多听听你的声音,但你太不乖了,该接受什么惩罚,可知道?”彭季轲直接切断电话,放下跨国生意,亲自驱车,赶了回来。
叶语坐在马桶盖子上,万幸手机没上锁,在地区代码后,加上了妈妈的号码,将电话拨了过去。
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这部手机的运营商,没有开通国际通话权限。
敲门声,恰逢其时响起,是保镖:
“夫人,烦劳将手机还给我们。”
“您这样不守信用,劫掠财物,以后再遇任何危机的事,我们都不会把手机借给您了。”
“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不允许您跟外界联系,你私自求助,先生会不高兴的。”
保镖的提醒,并没有吓退叶语的动作。
因她知道,这是为数不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