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裴忌看不见的地方,江衔月暗暗挑眉。
小样,看姑奶奶演不死你。
裴忌的卧室风格极简,个人物品几乎没有,像是随时可以跑路的状态。
江衔月心想,看来裴忌对他们家族内部的事,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
“坐。”裴忌递来一杯温水。
“谢、谢谢。”江衔月一副受宠若惊地接过,浅浅抿了一口。
这人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我查过你的身份。”
江衔月抬头,没说话。
原来是这事。
以裴忌多疑的性子,就算是裴春庭亲自指婚,他又怎么可能完全放心?
“江月,幼时随江家举家搬去a国,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精通十二国语言,熟练掌握多门乐器……”
说到这里,裴忌停下了。
江衔月紧紧握着玻璃杯,咽了口唾沫:“怎、怎么了吗?”
“你……”
他没说下去,江衔月却听懂了。
无非就是她的外貌举止和资料上大相径庭,完全不符合和从小接受过良好精英教育的人设。
该说是裴忌敏锐呢?还是说他肤浅呢?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仅凭外貌就随意评判别人?
“你、你什么意思?”江衔月嘴唇微颤,眼底瞬间充斥泪花,“你怀疑我靠近你……别有目的?”
语音发颤,一副被心上人伤透心的破碎模样。
“江小姐,冷静点。”裴忌温声解释,“无论是谁派你来的,我都不会怪罪你。”
“只是……”裴忌那双浅褐色的眸子依旧温和,甚至带着几分安抚的笑意。
但出口的话语却像淬了冰的细针,精准地扎向江衔月。
“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