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太爷突然发出一声低吟,不再是痛苦的闷哼,反倒像是淤积的气息终于流通。
他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冷汗浸湿的眉头也缓缓舒展。
刘开明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父亲的脸,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半个时辰,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当最后一根银针被李开拔出时,老太爷竟缓缓侧过头,浑浊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清明。
他张了张嘴,虽然声音依旧沙哑,却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水……渴……”
“爹!”
刘开明猛地扑上前,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三个月了!
整整三个月,父亲别说说话,连清晰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现在,他竟然能叫“渴”了!
李开收针入囊,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刘开明道:“阴寒之气已散大半,明日我再施一次针,配合汤药调理,不出半月,便能下地行走。”
刘开明这才回过神,转身对着李开“扑通”一声跪下:“先生大恩!刘某没齿难忘!”
“大人不可!”
李开连忙扶起他:“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
就在这时,院外的名医们再也按捺不住,涌了进来。
当看到老太爷靠在床头,正由管家喂水,甚至能微微点头时,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王御医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一步,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其他名医也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羞愧。
他们治了三个月毫无起色,这年轻人只用半个时辰就逆转乾坤,这简直是打了他们所有人的脸!
李开没理会他们的震惊,从行囊里取出纸笔,写下一副药方递给刘开明:“按方抓药,每日一剂,煎好后温服。”
刘开明双手接过药方,如获至宝,当即对管家道:“快!按方抓药!另外,备黄金百两,再……再备一份厚礼!”
“黄金就不必了。”
李开摆手:“我听说刘大人能答应一个请求?”
刘开明一愣,随即郑重道:“先生尽管开口!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刘某也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