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家的功夫,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你一个乡匪,也配学?”
李开捏着柴火的手紧了紧,柴火“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看来白公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站起身,踢翻了地上的杂粮饭。
“这饭你不吃,有的是人想吃。从明天起,每天三顿饭改成一顿,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告诉我。”
白公公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道:“李开!你就算学了几招又如何?没有内力支撑,不过是花架子!你以为凭你那点蛮力,能挡得住真正的高手?”
李开脚步一顿,却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走出了窑洞。
厚重的木门“哐当”一声关上,铁锁落锁的声响在窑洞里回荡,格外刺耳。
白公公蜷缩回墙角,望着地上那碗已经凉透的杂粮饭,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他知道李开不是在说笑。
这人看似粗莽,实则心思缜密,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可让他教一个乡匪武功?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窑洞外的风雪又大了些,透过门缝吹进来,卷着几片雪花,落在白公公的靴底。
他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京城暖阁里的地龙,想起陛下赏赐的人参汤,眼眶竟有些发热。
而此时的李开,正站在窑洞外的雪地里,望着漫天飞雪。
白公公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头。
内力?花架子?看来这武林高手的门道,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旅长,真要学那太监的功夫?”
马勇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手里拎着盏油灯。
李开搓了搓冻红的手:“多学点东西总没错。”
他顿了顿,补充道,“给那死太监的饭里,加点肉。”
马勇愣了愣:“啊?”
“别让他饿死了。”
李开转身往回走:“等我学完了他的功夫,再杀也不迟。”
油灯的光在雪地里晃出一道昏黄的轨迹,映着李开的背影,竟有了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知道,这乱世之中,光靠火铳和炸药包还不够,若能再添一身功夫,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而窑洞里的白公公,还不知道,自己这只被囚禁的“猎物”,早已成了李开眼中的“师父”。这场关于武功的博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