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扶着案几直不起腰。
“顾大人你老糊涂了吧?就凭你那五万郡兵,还有他这一千乡匪?”
李开没跟他争辩,只是对亲兵道:“去,把王家军的军旗取一面来。”
片刻后,一面染血的“王”字大旗被扔在赵善仁面前。
旗角撕裂处还沾着焦黑的布屑,显然是被炸药包炸过的。
赵善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伸手摸了摸旗面的焦痕,指尖突然颤抖起来。
这布料是冀州军的制式,他在京城见过多次。
“这……这不可能……”
赵善仁后退两步,撞在酒案上,青瓷酒壶摔在地上,酒液溅湿了他的锦袍。
“十万大军……怎么可能败……”
“没什么不可能的。”
李开捡起大旗,掸了掸上面的灰尘。
“殿下若是还不信,我可以派辆马车送你去落马坡看看,那里的尸体,堆得比城墙还高。”
赵善仁的脸瞬间惨白。
李开看着赵善仁惨白的脸,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冷冽:“殿下觉得,我李开是不是对您太客气了?”
他指着案上的酱肘子和酒壶,狼骨簪的红缨扫过赵善仁颤抖的指尖:“锦衣玉食伺候着,宴席没断过,您倒好,蹬鼻子上脸,真当我们不敢动你这皇子?”
赵善仁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强撑着皇子的架子:“李开!你敢!我是父皇的儿子,你若敢苛待我,朝廷绝不会放过你!”
“朝廷?”
李开嗤笑一声,将那面染血的“王”字大旗扔在他脚下。
“等你父皇知道王家军败在我手里,怕是巴结我还来不及,哪有功夫管你?”
他突然扬声对门外喊道:“来人!”
两名亲卫应声而入,抱拳等候吩咐。
李开指着赵善仁,声音冷得像冰:“把他拖去地牢!从今天起,别给好酒好肉了,牢里的泔水、猪食,给他分一份就行。”
“你敢!”
赵善仁吓得后退两步,撞在酒案上,案上的碗碟摔了一地,汤汁溅了他满身。
“顾维钧!你就看着他这么对我?我可是皇子!”
顾维钧别过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不是不想保,而是知道李开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