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刺破草原时,铁头的马刀正挑着晨雾。
他看着篝火旁“熟睡”的士兵,有人歪着头靠在火铳上,有人把披风裹得像襁褓。
三千人横七竖八地倒在火堆旁,连火铳都随意丢在脚边。
“哈哈哈!果然是群睡死的猪!”
铁头举起马刀,八千骑兵在他身后列成冲锋阵,马蹄踏碎霜花的声响如同战鼓。
“给老子冲!割了他们的头回去领赏!”
马蹄声如雷滚过草原,蛮兵们挥舞马刀发出嚎叫。
就在骑兵冲至百步之内时,李开突然从披风下抬起火铳。
他根本没睡,一直用披风挡着枪管在装睡。
“第一排,起!”
三千个“睡死”的士兵同时暴起,原本歪倒的火铳被猛地端起。
前排士兵单膝跪地,后排站立,三排火铳如林般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冲锋的骑兵。
铁头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看见阳光下闪着银光的枪膛,突然想起阿古达说的“火管子”。
但已经来不及了!
“放!”
三千支火铳同时击发,铁丸如冰雹般砸进骑兵阵列。
前排的战马连人带甲被掀翻,后排的骑兵撞在尸体上惨叫着滚落,冲锋的阵列瞬间被犁出三道血沟。
“第二排,放!”
第二轮铁丸紧接着射出,蛮兵们还没从第一轮的打击中反应过来,又一批人仰马翻。
铁头的战马被铁丸击中前腿,他摔在地上,看见火铳兵们熟练地装弹、上膛,动作快得像狂风。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在睡觉吗?”
铁头爬起来嘶吼,却看见李开站在火堆上,火铳直指他的眉心。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