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问题。
头颅落地的瞬间,剩下两个泼皮也倒下,斗笠人提着染血的长剑,缓缓跨过门槛,踏入院中。
为首的禁军什长脸色凝重,斗笠人刚才用的两式剑招,他太熟悉了,因为那本就是禁军剑术操典中的招式。
他也会
只是他出招的速度和时机和斗笠人相比,差距犹如云泥之别。
“你是谁?如何学会禁军剑术的?”
面对什长的质问,斗笠人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张黝黑的面颊,淡淡道:“因为禁军剑术操典本就是我编撰的。”
这队禁军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齐齐露出惊悚之色,什长更是惊呼出声:“是你。”
陈安之
现任太子府教习
曾任禁军剑术教头
禁军剑术操典的编撰者
九品高手
陈安之微微挑眉:“没想到禁军中还有人认识我。”
什长质问:“陈安之,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罚你和废太子在泰陵卫服苦役,你却违抗圣旨,私自入长安,该当何罪?”
六名禁军脸色不善地散开,两人脚步后移,不着痕迹地封住陈安之的后路,左右个一人,正面两人。
“弟兄们,将此贼拿下,前去向陛下讨赏。”
什长大踏步上前,钢刀朝着陈安之劈头斩去,凛冽的刀风扑面,尚且举在半空,他便瞪大眼睛,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插进自己咽喉中的铁剑。
陈安之将剑拔出,侧身半步,避开从身后刺来的长枪,左手扣住枪杆,右手手腕翻转,铁剑顺势往后刺去。
“噗嗤”
又是一名禁军捂着脖子倒下。
号称朝廷最精锐的禁军,在这位太子府教习的面前,宛若三岁孩童般,破绽百出。
血箭飙射,剩下四个禁军大吼着扑杀而来,一阵刀光剑影之后,整个小队的六名禁军全部倒在血泊中。
他们的致命伤口不是在脖子就是在腋下这些没有甲片防护的位置。
从尸体上撕下块破布将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这才收入鞘中,陈安之走到少女的身前,递出满是老茧的手掌。
“你爹是左光祖?”
少女握住他的手掌,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你认识我爹?”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