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陈恪,却见陈恪看都没看那些孩童,他的动作很快,将立柱竖好,又在立柱上捆扎好横梁,逐渐一个拱棚的框架就已经现了雏形。
仿佛对于孩童们的取笑,他根本就没有听见。
“姐姐,相公不是读书人吗,怎么干活这么利落啊。”阿酒歪着小脑袋,有些奇怪的打量陈恪。
“相公……相公好像变了。”媚娘也喃喃一句。
媚娘跟陈恪已经成亲三年,自己夫君怎么样,当然了若指掌,以前,陈恪就是一个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更别说来地里劳作了。
但从昨天开始,夫君好像真的跟以前不同了。
不再是以前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
反而在什么事上都有了主见。
不仅那个王好古,相公凛然不惧,说打就打了,而且,昨天晚上,相公表现的,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足足在自己身上,折腾了一个时辰。
媚娘也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想起昨晚,媚娘的脸色不由红了红。
见陈恪这短短时间,已经向前挪动了一大截,身边的竹子都快用光了,急忙示意阿酒,两人重新提了砍刀,回到了竹林砍伐。
三人速度很快,
接近中午的时候,大棚的框架已经全部搭好,三人从小推车上,将塑料薄膜搬下来,正要覆盖到框架上。
陡然,远处一个声音远远传来。
“阿媚,你在干什么,怎么任凭这傻子胡闹。”
“这时候种庄稼,那不是被别人笑掉大牙吗?”
“一个连地都没下过的傻瓜,又懂得怎么种地了。”
……
那声音尖锐,一声比一声近。
媚娘抬头去看,脸色就不由变了变。
对方正是媚娘的爹,杨富贵。
跟在杨富贵身后的,正是媚娘的三名大哥,杨铁山,杨银山,杨金山。
三年前,
杨家看陈恪中了秀才,急匆匆将媚娘嫁了过来,原本以为陈恪能很快高中举人,自己也能光耀门楣。
谁知道,陈恪连续几年赴考,连声响儿也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