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裕额角渗汗:“殿下…粮仓重地,杂乱不堪,恐污了尊目…”
“少废话!”
程处默在后面吼了一嗓子,手按刀柄,“再磨叽,老子拆了你这大门!”
王裕一哆嗦,看着李恪身后三百名甲胄染尘、眼神冰冷的亲卫,哪敢再推脱:“是…是…殿下请随我来…”
一行人直奔城郊粮仓。
越走,李恪的心越沉。
太安静了…
到了地方,巨大仓门紧闭,周围连个苦力都没有,只有几个管事战战兢兢候着。
“开仓!”
李恪的声音冷得掉冰渣。
沉重的仓门“嘎吱”推开。
一股混杂灰尘和陈腐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门开了,里面空空荡荡!
巨大的空间干净得能跑马!
只有角落零星散落着几颗干瘪谷粒,刺眼得很。
“粮呢?!”
李恪猛地转头,死死盯住脸色煞白的王裕。
王裕腿肚子打颤:“回…回殿下…今年收成不好…粮…都周转出去了…”
“周转?周转到薛延陀夷男可汗的营地里吗?!”
李恪厉喝。
王裕“噗通”跪下,磕头如捣蒜:“殿下明鉴!我王氏世代忠良,怎敢资敌!污蔑!定是有人栽赃!”
“忠良?”
李恪怒极反笑,踹开旁边一个管事,“带本王去地窖!”
管事连滚爬爬引路。
打开厚重木门,一股浓烈刺鼻的霉烂腐败气息冲出来!
顺着石阶下去,所有人倒吸凉气!
地窖深处,昏暗油灯下,堆积着破败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