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自顾自的走向陈庆英的书桌,此时的书桌上面,摆着一张白纸和刚研好的墨水。
“老师这是深夜即兴而发?”
“呵呵,老了,没有那么多的诗情画意了,只是写个折子罢了。”
陈庆英面对太子,并没有掩藏的意思,毕竟,他也想通过这个机会试探一下太子的意思。
“陈太傅,敢问你可是要写弹劾林程延的折子。”
秦渊见两人说来说去,一直不说正事,忍不住上前开口说道。
陈庆英眼底闪过不悦,“秦渊你放肆!这是太傅府,不是你的将军府,我与太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
“我放肆?”秦渊怒极反笑,“太傅可知,你这一笔下去,毁掉的是我大夏未来的擎天玉柱!你是在帮着某些居心叵测之辈,自断长城!”
他的目光如刀,剐向一旁脸色发白的林在虎。
林在虎强自镇定:“秦将军,你血口喷人!本王教子无方,大义灭亲,何错之有?”
“呸!”
秦渊一口唾沫差点吐他脸上,“你那点龌龊心思,糊弄得了太傅,糊弄不了我!林程延若是有罪,那也是战功赫赫之罪!”
眼看两人就要在书房里吵起来,李昭轻轻咳嗽了一声。
“咳。”
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他走到陈庆英身边,亲自拿起那支笔,轻轻放回笔架上。
动作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老师,林程延之事,孤另有打算。”
他转过身,看向脸色变幻不定的林在虎,笑容依旧温煦。
“镇北王爱子心切,孤能理解。不过,程延乃国之良将,他的功过,当由军部裁决,由孤与父皇定夺。就不劳王爷和太傅费心了。”
话音落下,林在虎如坠冰窟。
太子这番话,看似是各打五十大板,实则是旗帜鲜明地保下了林程延!
他不仅没能借刀杀人,反而将自己彻底推到了太子的对立面!
为什么?
太子为什么要保那个孽种?
……
京郊宅院。
夜风更冷了。
裴仲的身影如鬼魅般融入黑暗,单膝跪地。
“将军,一切如您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