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是……没谈拢?”
几个狐朋狗友晃晃悠悠地拎着酒壶,一路找来想喊林程乾再回去续摊。
然而一抬眼就看见这副光景,顿时一个个酒都醒了大半。
“快、快扶一把,快扶起来!”
那帮人连忙手忙脚乱地围了上来,七手八脚要把他从雪里拽起来。
可一碰到他那条废了的膝头,林程乾就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口中一股血腥味直往上涌。
“滚开——都他娘的滚开!!”
林程乾咬牙一声怒吼,抬手就想抽那几个上来扶的狐朋狗友。
谁挨了他这一下都没敢躲,生怕真被他记恨。
“废物!一群饭桶!”
他喘了口气咬牙切齿的骂着,额头青筋跳了两下,才咬着牙厉声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老子抬回去?!”
“去、去哪……?”
“废话!镇北王府!”
“你们要是敢把今儿个的事嚼出去……我让你们全家都别想在京里混!”
林程乾这话骂得又凶又狠,神色中带着说不出的阴狠。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几人皆是面色一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再多嘴,赶紧七手八脚地把他从雪里拽起来,抖着肩背扶着往外挪。
…………
…………
与此同时的镇北王府正厅内,烛火摇曳,映得案几上的几封密信像是罩着层冷光。
林成虎背手立在案后,青筋在鬓边一跳一跳,目光死死盯着桌上的一封信札,指节敲在桌面,发出“咚咚”闷响。
“……刘寰那老东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这几封投名状连碰都不碰,端着架子装什么清白人!”
林成虎低声骂了一句,抬手抓起一封信,指腹几乎把封口都捏得起了褶子。
他这些年虽老了些,可在镇北王府依旧一言九鼎。
说句难听的,谁要敢捋他虎须,他也敢直接撕了那人命脉。
盐铁是谁都想啃的肥肉,可这么多年,谁真敢张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