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酒你是怎么来的?”谢行止喝完了一杯,终于想起来问了,“齐殊会把酒卖给你?该不会用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手段……”
说到这里,谢行止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就是说啊。”谢思琦看热闹不嫌事大,立马添油加醋,“就算酒是真的,也不见得是正当手段来的……”
面对质疑,温梨初依然淡定,“为了得到这酒,确实费了点心思,我不过是投其所好,齐殊心里满意了,自然就把酒给我了。”
她这话半真半假,含糊其辞,倒也不算说谎——
毕竟,这酒确实是用她的香换来的。
“如果你们觉得我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完全可以去找齐殊本人,问问他就清楚了。”温梨初字字清楚,条理清晰——
谢行止和谢思琦听了,一时也无法反驳。
谢思琦气不过,沉默片刻又反问,“为了这么点事,还去问齐殊……你是吃准了我们不会去问,才这么有底气吧?”
温梨初的眼神微冷,她盯着谢思琦,语气冷淡道,“你连问都不愿意去问,你又怎么知道我这酒是怎么来的?你自己都不确定,又怎么能这么信誓旦旦地污蔑我?”
“你……”谢思琦被激得坐直了身,手指捏紧了起来。
想说什么,但她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能涨红着脸无声沉默。
“好了,都是一家人这么较真干什么?”简玉缨实在看不下去了,温梨初明明是一片好心,却被怀疑来怀疑去,“梨初这么有孝心,你还怀疑她,别伤了人的心咯。”
“妈说得对。”叶思龄点头应和道,她看向温梨初,眸光温柔闪烁,“梨初是个好孩子,你们老怀疑她,只会让她寒心。”
简玉缨和叶思龄这么一开口,谢思琦更加不好说什么了。
谢行止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淡淡地瞥了一眼温梨初。
虽然他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个儿媳,但刚刚喝了人的酒,也没有立马翻脸不认人的道理。
只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温梨初这种没有可取之处的家伙,真的巴结上齐殊?
如果哪天有机会见到齐殊,他还真想找他问一问。
谢行止摆了摆手,从沙发上站起来,“好了,别都挤在这儿,去餐厅准备用饭吧。”
简玉缨点点头,“是该吃饭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已经开始摆盘了……”
叶思龄搭上温梨初的肩膀,亲昵地拍了拍她,“你辛苦了,等会多吃点。”
刚到祖宅,就被谢行止和谢思琦围着“审问”,可不辛苦嘛。
叶思龄看在眼里,不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