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很大可能,那孩子现在还在天北。
“天颂,明天你休息,往招招的学校走一趟,找到人,把她接回咱们这。”
小辈几个孩子里,蒋天颂的性子虽然冷淡了些,但最是沉稳周全,老爷子很放心把事情交给他去做。
“好。”蒋天颂没提自己已经问过学校,梁念初现在已经离校,不知道去了哪:“到时我见到她,就说是爷爷想她了,要接她回家。”
蒋开山点点头:“嗯,就这么说,我答应了老梁会照顾她,自然不会失言。”
顿了顿,又叹气:“招招那孩子,性子就跟她爷爷一样,太倔了,她上学前我明明给了她一张卡,直到现在为止她竟然一分钱都没动过,也不知道她这个学期她都是怎么过来的。”
蒋天奇抱胸冷笑:“她不花才是对的,人家这是舍小图大呢,你看看现在,她什么都不要,您不就反而欣赏她,心疼她了?”
蒋开山和蒋天颂谁都没把他这话当回事,蒋开山道:“天颂,你找到招招以后不急着带她回来,领她多去逛逛,看看她都缺点什么,给她都置办上。”
蒋天颂温声答应:“爷爷,我明白。”
……
念初找到份在酒楼当服务生端盘子的工作。
酒楼的整体装潢很气派,里头往来的服务生,男的看起来都仪表堂堂,女的都穿着统一的旗袍,端庄大方。
那些人说话做事看起来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念初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对应聘成功不抱希望。
但没想到,负责招聘的人事经理在见面后只是看了她几眼,又问了下她的学历,得知她是大学生后,就直接告诉她过来上班,还按照她的尺码,给她发了统一的工作旗袍和高跟鞋。
在这做了几天,酒楼生意很忙,念初踩着高跟鞋,时刻都穿梭在后厨与包厢之间,忙的一刻不得停歇。
每天晚上下班之后,躺在青年旅社的床上,她都感觉自己跟死了一样,累得什么都来不及想,闭上眼就能入睡。
这天,念初像往常一样,拖着疲惫的身体忙碌,却在酒楼的大堂意外地见到了张熟悉的面孔。
梁靖宇一身黑色的高领羽绒服,头发做成了目前最流行的前卫设计,整个人看上去年轻帅气又光芒四射。
他和一个女生面对面地站着,脸上隐有不耐烦之色。
女生同样是一身黑色的长外套,卷发染成明媚的深粉色,这个颜色弄不好就会显得人又黑又土,然而她一张妆容精致的小脸,却和头发的颜色相得益彰,整个人就像是女团偶像一样的漂亮夺目。
但就是这样一个外表上相当惊艳的女生,此时抓着梁靖宇的衣袖,在对他苦苦哀求。
“当时那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有苦衷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梁靖宇眉眼冰冷,不为所动:
“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现在已经和我没关系,我不想听这些,也不想再看见你。”
他说着转身要走,女生试图拽他但失败了,情急之下,竟然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他的腿。
“别走,靖宇,我求你别走,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她这举动实在突然,和她先前高傲的性子截然不符。
梁靖宇也有些被这举动给惊到了,愕然地僵在原地。
但随着她的下跪,他的视野也空了出来,可以平视到前方远处。
于是同样被这个场面惊到,愣在原地的念初就这么跟他来了个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