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们怎么想。”我淡淡地开口,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我的平静彻底激怒了父亲。
“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我们沈家怎么会教育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横飞。
“早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就不该让你学医继承家业!真是丢人现眼!”
“果然老大就是靠不住!”母亲尖锐地附和,“我们沈家的一切,将来都是子豪的!”
这些话,我从小听到大,耳朵早就起了茧。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母亲终于急了。
她冲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沈聿,我命令你,现在就给我滚进去做手术!子豪的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父亲也上前,一左一右地钳制住我,试图将我强行拖进手术室。
在被拖到手术室门口的那一刻,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他们。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我缓缓地,摘下了那副从上飞机起就一直戴着的墨镜。
我看向父母的方向,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一个瞎子,要怎么完成一台需要精确到微米的神经修复手术呢?”
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