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凄惨地笑了一下。
“……你在等丧偶?”
顾宴沉注视着她,冰冷的眸色渐渐流露出一抹疼惜。
“那些事是意外,别让没由头的醋意占据你的脑子,不然你在顾家不会过得轻松。”
季萦面色比冬夜的月光还清冷。
“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我过得怎么样,你在乎过吗?我的病危通知家属知晓栏里的名字是陈远,顾宴沉是谁,我们认识吗?”
她的话,像刀一样戳在他心口上。
顾宴沉盯着季萦,真想把她生吞活剥。
把她关进地下室,是他做错了,为此他后悔不已。
但是她也应该理解他这个时候身不由己的苦衷。
就在顾宴沉要更进一步和她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陈远打来的。
顾宴沉不甘心地从她身上起来,去接电话。
季萦翻了个身,裹紧浴袍,脑子很乱。
顾宴沉接完电话回到床边,在她屁股上拍了拍。
“我有事要出去,今晚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萦萦,如果不想活得太累,你就得知我懂我,接受我肩上的责任。还有……”
他口吻严肃了一些。
“……我不喜欢事情超出掌控,所以你最好有个度。别再闹了,除了做好我的妻子,安安分分地跟我过下去,你没有第二个选择。”
季萦窝在床上,一动不动。
顾宴沉走了。
走时吩咐杨嫂,明天让人把卧室的沙发搬走。
凉风从门外吹进来,季萦浑身发冷。
明知道她流产不到一个月,他竟然想和她做那种事。
他拿自己当挡箭牌、遮羞布和会呼吸的摆设,就是不拿她当人。
半夜,顾宴沉回来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