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笼,季萦也认识到自己过激了,凌厉的目光柔软下来。
“对不起,我以为是……”
她想不出借口,不自觉把自己抱住,问:“您有事吗?”
顾宴沉目光沉得不像话,但现在的确有要事。
“阿姨病情不乐观,我带你去给她道个歉。”
她高昂的头,终是要被顾宴沉给按下了。
季萦没有任何过激反应。
就算不情愿,也只无声地叹了口气,从另一边下床,拖着满身疲惫去换衣服。
顾宴沉被她无力的背影给刺痛了,猛地清醒过来。
他是变傻了吗?
顾聆雪一个电话哭哭啼啼打来,说温俪下身流血不止,医生考虑是有情绪作用在里面,但另一方面还要等明天做进一步检查。
他没么多想就答应带上季萦去给温俪道歉。
可他为什么要为稳定别人的情绪,让自己老婆受委屈?
顾宴沉追上去,把人拽进怀里。
“不去了,我们不去了。”
季萦深呼吸,闭了闭眼睛。
她赌他还有一丝不忍,赌对了。
想到他身上混杂的味道,她有些犯恶心。
“不去的话,你能不能放开我?我……我想吐。”
季萦仍旧反感他的触碰,只是不像之前那么激烈。
被关了一次小黑屋后,她学会了隐忍,但身体出现了应激反应,这个没法忍。
顾宴沉看破不说破,嘱咐了两句好好休息的话,生着闷气走了。
至于大半夜的他要去哪儿,季萦不问。
因为她不关心了。
……
没有监控的背街巷子里,“哐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