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顾恭跟前,他低声问:“顾熠是不是回来了?”
顾恭立刻否定,“你爷爷过世前把他送到那么远的一个国家,还注销了他的华国身份,甚至把他列为拒绝入境人员,他怎么回来?偷渡吗?不可能的。”
看顾宴沉不说话,他又补充道:“这几年宸矽集团扩展太快,影响到了别人,有人对你不满,有报复行为很正常,你何必非要怀疑他?”
顾宴沉眸色清冷,“希望你记得他因为什么被撵到国外。”
顾恭眼皮跳了跳。
陈远追上顾宴沉。
“gl8行车记录显示,太太回过那间发生爆炸的蛋糕店,然后不知怎么她的路线就乱了。gl8车里的东西被海水冲得什么都没有了。虽然左边车门有被撞过的痕迹,但是事发路段的监控都很离奇地坏了,恭爷有心维护二公子,只怕……”
陈远顿了顿。
“……熠少爷是成年人了,要做什么想必也不会让恭爷知道。”
顾宴沉坐进车里,眸色如雾,令人琢磨不透。
“没有头绪,就继续按我的们节奏做。”
陈远启动车,“可是这样的话,太太对您的误解就更深了。”
顾宴沉看着窗外,突然觉得肩上担子很沉。
半晌他才喃喃道:“她是我的女人,会理解我的。”
医院。
外公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住进了监护病房。
值班医生调出他的病历,神色并不轻松。
“病人的心脏衰竭很严重,如果不更换心脏,挺不过一个月。但是要做手术的话,以他的身体来说,80的可能性下不了手术台。”
这和死亡宣判没有区别。
季萦的心,揪了起来。
“他现在服用的进口药也不行了吗?”
医生点头,“已经出现抗药反应了。”
季萦鼻子发酸。
林玫珍也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