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伦堂。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六十岁、身穿儒生长衫的老者,神情严肃。
“监院,山长和副山长呢?”大夫人之所以这么问,是觉得以自己家的身份应该这二位来接待。
监院惭愧道:“大夫人、二夫人请息怒,二位正在接见贵客,暂时没空见二位夫人。”
能让执掌问津书院的山长、副山长接待,肯定不是一般人。
大夫人于是没再问,而是问道:“我这个侄子调皮是出了名的,请问能不能给他安排一个对他严厉点的夫子?”
“当然没问题。”监院笑道,“经学馆‘忠孝廉节’四斋,其中节斋的主讲夫子,最是严厉。”
“是那位墨湖先生?”二夫人忙道。
“正是!”
“那就好。”二夫人松了一口气。
换左俊生倒吸一口气,一听娘亲这个口气就知道,自己是下了地狱。
然后羡慕的瞅了一眼庄毅。
监院道:“二位既然满意,请随我来吧。”
一行人穿堂过室,庄毅再次感慨,省城头号书院真不是盖的。
走到了节斋的耳房。
监院指着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着长衫的古板男子,向左俊生道:“这位就是墨湖先生。”
“学生拜见墨湖先生。”左俊生不情不愿的作揖,献上束脩。
在这里,束脩只是礼品,学费另算。
先生先还礼,再收了束脩,放在面前的桌案:“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若敢懈怠,夫子手中戒尺可不轻饶你。”
“谨遵师命。”左俊生违心的道。
听到前面这句话,庄毅想起了山长,惆怅无比。
离别,或许是成长的代价,只不过我只用几个月就经历了别人几年。
墨湖先生再拿起桌案上的文房四宝,赐给他:“这套文房四宝,今日赠与你,莫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