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小姨江书语打来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祁言腾地站起来,桌边的玻璃杯都被碰倒,碎了一地。
快。。。。。。快接吧。
祁言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江十月苦涩一笑,特意打开免提。
十月,五年没见,想小姨吗一个小时后,小姨就回国啦,先陪你住几天好不好
听到这里,祁言整个人都呆住了。
江十月强忍心中酸胀,柔声回答道:当然好,我也。。。。。。想小姨。
电话挂断,祁言立刻拿起车钥匙,拉着她就往外走:我们现在就去接你小姨。
他完全忘记她脚上没穿鞋,踩上玻璃渣那一刹,江十月发出痛苦的惊呼。
地毯瞬间被鲜血染红,祁言脸色一变,紧张地抱起她:抱歉,十月,我忘了你没穿鞋。
江十月深吸口气,忍着疼将他推开:先去机场吧,把我小姨接回来,外面,就要下雨了。
祁言犹豫地看她一眼,又看看外面时不时出现的闪电,最后还是起身:好,记得叫保姆来帮你。
嗯。
他急匆匆出门,没有一次回头。
她知道,他忘了保姆请了假,也忘了她最怕打雷。
江十月忍着疼把玻璃渣拿出来,简单清理下,就艰难上楼。她裹着被子,蜷在床上不停发抖,在电闪雷鸣中回想和祁言的这五年。
他比她大六岁,作为被包养的人,永远是温柔体贴的模样。
她胃口不好,他便学着做饭,哪怕手上烫得全是水泡,也没一句怨言。
她突然发了烧,就算是最重要的画展,他也不去,日夜守在她身旁。
她被人诟病搞包养,他就跟那人打个你死我活,画画的右手都差点废掉。
五年来,两人唯一一次吵架,就是她把黑长直的头发做成了大
波浪,就算立刻恢复回去,祁言也一个月没理她。
当时她不明白,为什么祁言反应会那么大,现在才终于知道,只有那样,她才像她的小姨。
不光如此,他第一次做的菜是番茄炖牛腩,小姨最喜欢吃。
他那次没去画展,是因为最爱的那副画还藏在画室。江十月偷看过,现在才发觉,像她,却不是她。
他红着眼跟人打架,也是因为那人提了句她无父无母,只有遗产,她被小姨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