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幻想直到第二天彻底破灭了。
因为听觉消失了,所以他戴上了助听器,亲耳听到司婉婷和她的好姐妹们谈论:
今天是子期的生日,我想在这里给他办一场生日宴会,但沈洲也在,你们几个想办法给他弄走。
好姐妹们调侃道:婉婷,你对江子期是来真的你不喜欢沈洲了
司婉婷淡淡道:腻了,沈洲这个人很无趣,这种男人适合当丈夫,却不适合当恋人。
咱们这种圈子的有几个人干净的,但外面的人和家里人我还是分的清楚。
沈洲对花生过敏,我让人做了一杯牛奶,里面放了少量的花生,到时候你们给他送过去。
剩下的话沈洲已经听不进去了,跑着离开了现场,在礁石旁瘫坐下来,脸上血色尽失。
往年,他们经常会一起去参加一些家庭聚会,每次都会叮嘱不要放花生,因为他过敏。
整整七年,圈子里之前结婚的人都分分合合,只有他们两人的感情一如既往。
大家都说司婉婷爱他入骨,熬过了七年之痒。
如今为了支开他,竟直接往他身上捅刀子。
沈洲捶打着胸口,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忽然,头顶的阳光被人遮住,面前的鞋尖晕染了眼前的焦距。
爸爸。
沈洲连忙擦干脸上的脸上的泪,笑着道:童童,爸爸在。
沈童盯着沈洲,茫然问:爸爸,你以后别哭了。
倏然,沈洲的鼻子一酸。
沈童从小就懂事,每次看到他委屈的时候都会像个小棉袄一样来哄他,他以为这次也是一样。
紧接着,沈童就道:你哭起来一点都不好看,太丑了。
一句话把沈洲打进了谷底,但杀人诛心的话还在继续。
这是我和妈妈给你准备的牛奶,喝了吧。
沈洲整个人如坠冰窟,司婉婷竟然让一个孩子来做这种事
原本以为沈童是被利用的,但他虎口的芝麻碎却让沈洲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