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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接到电话时,刚刚入睡。
不少老患者留了她的手机号,所以她鲜少静音,就怕患者有什么突发情况。
“小温颂,你方不方便来接聿川一趟啊?”
岑野的声音,她是熟悉的。
睡意散去少许,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岑野哥,你要不帮他叫个代驾?”
明天早上她还要去医馆坐诊的。
岑野说,“云顶这边不好叫代驾,会所的司机都派完了。”
他说着,把定位发了过来。
温颂睡眼惺忪地爬起床,衣服都懒得换,套了件长羽绒服出房门。
佟雾是个夜猫子,听见动静探头出来,“深更半夜的,你干嘛去?”
“上夜班。”
周家付了一套房外加五百万的薪水,可不就是得当成班来上。
温颂走到玄关拿起佟雾的车钥匙,“你车我开走了啊。”
“啊?哦,好。”
上哪门子的夜班?
佟雾懵了一下,还没问什么,温颂已经走了,她只好又钻进自己房里啃卷宗。
寒冬的夜晚冷得要命。
温颂一路暖气快开到最高,岑野给前台打过招呼,她报名字就有服务生带她往包厢走去。
饶是这个时间点,会所依旧不缺客人,空气中都隐约弥漫着酒精味。
“女士,周总他们就在这间。”
服务生说着,推开包厢门,温颂习惯性开口:“好的,谢……”
剩下的字眼,全卡在了喉咙眼。
包厢开着花里胡哨的灯光。
商郁坐在正对着门的角落,那张骨相周正的脸有大半隐在昏暗光线下,只余一双黑眸漫不经心地觑着她的方向。
她在想,是不是在德国那次被下咒了。
怎么过去几年从没碰见过,最近却这么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