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皱了皱眉,在心里轻啧:还真是不服输的性格。
但言语上,这位格拉帕依然没有展现出攻击性,还非常自来熟地继续跟他搭话:“格拉帕只是代号,我的名字是萩原研二,你也可以喊我研二哦。”
松田阵平回答:“你可以喊我柏林。”
格拉帕:“……”
格拉帕心想,他这位搭档,好像有点软硬不吃啊。唉,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就进了组织这种地方。
也许是接连的碰壁让驾驶座上的青年终于明白,他的便宜搭档不是什么适合发展同事情谊的家伙。他放弃了继续寒暄,将视线挪正后,脚下松开刹车。汽车平稳地启动了。
格拉帕咬着烟,发音有点儿模糊地询问:“我们现在先去机场附近的酒店……唔,知道任务是什么吗?”
松田阵平又想皱眉了。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提起接下来要去执行的任务他就烦,不过这种事情他作为一个卧底也不太好发作,只能回答:“我收到的通知就是在四天后上午十一点半,从澳大利亚凯恩斯机场出发到日本关西机场的国际航班,制造一场飞机失事。”
“嗯嗯,大概就是这样没错。”
“……”
沉默了会儿,松田阵平又若无其事地提问:“那架飞机上有什么人吗?”
此次任务中,他本质上就是一个被组织派出来的炸弹犯,收到的任务也只说明了需要提前在这次航班的飞机上安置好定时炸弹。
同一架飞机,在大阪飞凯恩斯的时候安置好定时炸弹,等它从凯恩斯飞回大阪的途中再触发炸弹,人为制造成飞机失事。
但这架飞机只是普通的客运飞机。里面的绝大多数人,应该也是与组织没有关系的普通人才对。松田阵平依稀记得组织好像还有个低调做事的规矩。
“哎呀,我还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呢。”
格拉帕意味不明地道了句,视线依然落在前方的道路上。他跟柏林碰面的位置比较偏僻,还是在深夜,道路上没有额外的车,就显得格外的安静和空旷。
虽然道路两旁也有间隔整齐的路灯,但也只是照亮了有限的一角,无法点亮整个黑夜。黑暗顺着柏油马路一直向前延伸着。
经过短暂的安静,就当松田阵平以为他不会回答道时候,青年的嗓音才慢悠悠地响起:“因为有收到暗线传来的情报消息,这架飞机上会有一支伪装成普通游客,从美国来日本调查组织的行动小组——哦,他们是故意绕路从澳大利亚走的,现在说不定还在澳洲进行快乐三日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