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阶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几分慵懒:“能有梦儿在朕的身边,真是朕的福气。”
这女人不仅娇媚柔软,还是一朵温柔可人的解语花,每次和她聊天都能让他的心境开阔不少,这和后宫那些只知道尖酸吃醋、妒嫉算计、争宠计较的女子都不同。
阮清梦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能有幸进宫服侍在皇上身边,是臣妾三生有幸……”
沈映阶按着阮清梦的腰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小舟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阮清梦惊呼一声,紧紧地抱住了沈映阶,生怕船翻掉进水里。
湖面荡开的波纹惊起几只水鸟,扑棱着翅膀飞向远处。岸边的柳枝随风轻摆,开始抽出嫩嫩的绿芽,仿佛在为这对璧人遮掩这片刻的旖旎。
阮清梦的声音轻若蚊呐,带着几分羞怯:“皇上……方才这小舟若是翻了可怎么好?”
沈映阶嗓音沙哑,带着未消的情欲:“你别躲,这船就不会翻。”
说着,沈映阶抓起阮清梦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示意她解开他腰间的玉带。
阮清梦几次勾到玉带暗扣都滑脱开去,没能成功将这玉带解开,沈映阶也不催促,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慌乱的模样。
沈映阶:看来日后得叫尚衣局的人将这玉带改良一下,一次两次地她都解开的如此不顺,让人心急。
此刻在这湖心小舟上,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们二人。
……
次日,紫宸殿。
沈映阶负手立于窗前,看着朝阳将宫墙染成血色。他指尖摩挲着青玉扳指,沉声道:“宣萧沉戬。”
片刻后,禁军统领萧沉戬踏着晨露而来,玄铁甲胄在殿内烛火下泛着寒光,他单膝跪地时,腰间佩刀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铮鸣。
萧沉戬是沈映阶信任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臣子,准许他带刀觐见。
“朕让你暗中保护阮氏父子,近日可有人找他们麻烦?”
萧沉戬欲言又止。
沈映阶挑眉看他:“这里没有外人,你只管说。”
萧沉戬禀报道:“自阮大人得了皇上的重用,擢升翰林院正五品的总纂之后,各部官员争相结交。”
“光是春节前后,阮府就收了二十四抬贺礼,其中工部侍郎送的翡翠白菜足有婴孩大小。阮家……把这些大臣们送的礼都收了。”
沈映阶一怔,在他印象中,阮氏父子十分的淳朴,上回宣他们进宫时,二人身上的官服都是半新不旧的,若真是贪污受贿,又怎么会穿的如此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