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波流转:“皇上,不会责怪臣妾擅自进来吧……上回,皇上可是说了,皇上在紫宸殿的时候,臣妾可以不加通报就进来的。”
那还是先前有一次,红烛高照时他情动不能自已,沈映阶将人按在锦被间,缠着阮清梦的时候说出来的话。
帝王一诺千金,当时哄人的情话,即便这会儿觉得很是不妥,却也不好再收回去了。
阮清梦指着桌子上堆叠的奏折:“皇上放心,臣妾还是有分寸的,皇上桌子上的奏折,臣妾可是一眼都没敢看。”
都说后宫不能干政,可这事儿的掌控权全在皇上手中,前朝也有皇上让宠妃议论朝政的,只要沈映阶不怪罪她就没事。
阮清梦手摩挲着沈映阶的手背,缓缓抬起他手中的青瓷茶盏,红唇微启,含住杯沿浅浅啜饮了一口。
沈映阶看着她媚眼如丝,阶呼吸一滞,还未反应过来,她的唇便覆了上来,阮清梦吻上他的唇将茶水送了进去。
沈映阶方才还觉得不妥的事情,这会儿消散的一干二净,掌心下意识收紧,扣住她的腰肢猛地往怀里一带。
“朕还是渴……不够,朕还要。”
阮清梦笑道:“皇上不是最讲规矩的吗?怎么这会儿……”
话未说完,便被他狠狠堵住了唇。
什么规矩?什么朝政?此刻他只想将她揉进骨血里,让她再没心思说这些撩拨人的话。
阮清梦却是不依他,推开他的胸膛不让他再亲自己。她太了解他了,若是此刻不把话说明白,事后他定会觉得是自己在勾他。
阮清梦:明明是他自己畅快舒爽了,事后却还要将错处都算到她的头上,说她太过妖娆妩媚,勾的人欲罢不能。
她轻轻从他怀里挣开,站起身,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裙裾翩跹,带起一阵幽香。
她故作镇定地抚了抚鬓角,眼睫低垂,语气轻软却带着几分疏离:“臣妾就是今日心慌得厉害,才过来看看皇上。”
“这会儿瞧着皇上身体康健,臣妾也就放心了,臣妾这就回去了。”
她作势要走,可沈映阶浑身的火都被她勾起来了,这会儿哪里肯放人?
他眸色一暗,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拦腰抱起压在了塌上,低头就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