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骥开了口,声音是少有的缓和,行了,没事了。
他看着她,又补了一句。
往后,有我李骥在一天,就没人敢再动你一根指头。
听见这话,女人这才缓缓抬起了头,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他。
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像是挣扎着想说些什么。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给咽了回去,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唯一能做的,似乎就只有下意识地,将抓着他衣角的那只手,攥得更紧了些。
李骥没再多说什么,拉着她,回了自己的营帐。
厚重的帐帘一放下来,外头的光亮,连带着那些探究的视线,便统统被隔绝在了外面。
女人就跟个没魂儿的影子似的,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始终落后他半步的距离。
李骥自顾自地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对着她道:过来坐。
女人明显犹豫了一下,身子僵了僵,但最后还是小步挪了过去。
不过,她没敢挨着他,只在他旁边隔着差不多一臂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坐下了半个屁股。
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李骥自顾自倒了杯水。
叫什么他突然问。
女人身子一抖,好像没料到他会问这个。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很轻,带着点异域腔调的声音回答。
呼延。。。。。。朵儿。
李骥点了点头,王庭的姓,身份不低。
呼延朵儿没吭声,头埋得更低了。
王妃这个身份,在这儿,不是荣耀,是祸害。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李骥的声音,还是那么平。
从你进了我的帐篷,世上就再没有呼延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