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消耗两千石米,六万斤肉。”
“一年两万四千石米,七十二万斤肉,大约等于两千四百头猪。”
“现在江南一带的猪市价在七百至九百文左右,折合的话不到两千两银子。”
“而且咱们也可以自己养些鸡鸭猪牛羊之类的,还可以省出许多钱来。”
“接下来算战马的消耗。”
“一匹青州马每日要吃四到六升的精料,就照五升算,外加草料十斤。咱们就按五升算,七千匹战马每日需要消耗三百五十石精料,以一石米换三石精料折算,一天要消耗一百二十石左右的粮食。”
“一个月就是三千六百石。”
“一年就是四万三千二百石粮食。”
“每年人吃马嚼,拢共需要六万五千石不到的粮食,再算上陌刀队超标的伙食以及草料折价算个一万石粮食。
“正好和粮赋持平”
“饷银没算。”
何久补充。
“那就接着算。”
苏昌河点头:“每人每月三钱,加起来就是三千两,一年共计三万六千两白饷钱。”
“何大人,安县的人丁税是多少?”
何久答:“旧历是成丁一百二十文,妇女一百文,老幼八十文。”
“减半之后则是六十文,五十文,四十文。”
“折中取五十文便是。”
“一丁五十文。”
钱粮都头拨动算珠的手指头飞快:“安县有十万人丁,光是人头税每年就能收取五千两银子。”
“市税,车船,契税,算缗等有多少?”
苏昌河又问。
“去年在两万两左右。”
“如此一来,差额只在一万五千两上下。”
他收起算盘捋着胡须:“刚才所算的只是安县,并没有包括泰陵卫。”
“殿下。”
苏昌河收起算盘,先朝太子殿下拱手,紧接着看向何久,宋平,以及其余几人道:“以泰陵卫和安县,供养一万大军,七千战马完全足矣。”
服了
所有人,包括何久二人俱是心悦诚服。
苏昌河并非空口白话,而是实打实了用算盘将所有的吃穿用度,人吃马嚼全部都算进去了。